闲谈莫论他人非

鹦鹉是本体,没脸没皮的小家子气疯癫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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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道长】故人辞

*《子时已到》后续
*先祖的故事,这可能还是一篇双道
*人物永远归原作者!!
*完了,我可能在乱打tag,别砍我,我怕疼

喉咙痛,一秒变哑巴,更文快乐




宋岚:不能在丈母娘面前和媳妇儿腻歪,很尴尬



正文

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


“蓝兄,是我,我是……芡儿。”



这座山上,不曾有过什么人烟,呼啸的狂风吹散了从天而降的碎琼乱玉,吹成细小的冰粒儿,如同沙子一般铺遍满山,随风而逝。

冬日的暖阳来得快,去得也快,天黑得很早,房间的门窗紧闭着,窗棂被风击得砰砰作响。晓星尘托腮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一声轻叹,紧了紧衣领,坐回到宋岚身边的火炉旁。

“师尊还没回来。”晓星尘挪了挪凳子,依偎在宋岚身旁。
“大雪封山,前辈上山自然会慢些。”
晓星尘点点头,微锁的眉稍稍舒展开来。

莹莹火光照暖了宋岚的脸,给他蒙上一层柔和的面纱,映出柔和的侧颜轮廓。
晓星尘的目光在宋岚身上滞留了好些时候,他唇角微扬,一丝皎黠掠过双眸,他突然道:“子琛,我冷。”
宋岚解下麾衣的系带,给晓星尘披上。
“不够。”晓星尘眨眼。

“…什么……?”

晓星尘推开火炉,转身跨坐在宋岚腿上,抱住他,紧贴他的胸膛,道:“这样就不冷啦。”说罢,他抬头用鼻尖蹭了蹭宋岚的脸颊。

宋岚被这突然压在身上的重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道:“星尘,别闹。”虽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搂住了晓星尘。

“冷就要多动。”晓星尘凑近宋岚的脖子东嗅西嗅,试图寻找那一抹淡淡的梅香。宋岚挑眉,抓住身上作乱的人,张嘴在他耳尖咬了一口。

正当两人腻歪时,抱山散人推门而入。

寒风唰地灌进屋子,晓星尘一个寒战,双腿迅速缠住宋岚的腰,把麾衣的帽子一拢,直往他身下钻。宋岚猛然一惊,连忙起身,摆脱晓星尘不得后,只好带着这个巨型挂件向抱山散人施了一礼。

“让散人见笑了。”

抱山散人:……

她朝宋岚点点头,走上前一把扯下他身上的挂件。

“星尘几岁了?”

“唔…冷……”

“冷就要多动。”抱山散人拖着晓星尘就往屋外走。

“不冷了不冷了!”晓星尘摆摆手,讪讪一笑。

抱山散人解下披风,抖掉上面的雪花。三人围坐在火炉旁,狐尾似的火苗舔舐了方才的寒意。坐了半晌,晓星尘才道:“今日师尊去了何处?”

“姑苏。”

“姑苏蓝氏?”宋岚接下了话题。

“不错,去看看蓝师祖。”她抹平自己的衣摆,在炉火的炙烤下,白玉般的脸庞也逐渐有了些许血色。她拽着裙角,犹豫几分,道:“想听故事吗。”

……



偌大的鱼塘塞满的荷花莲叶,初夏的风拂过,哗啦啦的一片声响。小女孩怯生生地瞧着满池的粉莲,她从一旁的小石墩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她一手抠住石墩,另一手伸直,想要够到那一朵离她最近的莲花。只怪那岸边的小蛙不合时宜地叫出了声,“扑通”跳入水中,小女孩手一抖,一脚踩入布满淤泥的荷塘,激起了更大的水花,聚集在莲下乘凉的赤色锦鲤惊得四下散开。

“救救我!”她猛灌了几口水,扑腾着双手,脚下搅动的淤泥让她愈陷愈深。

突然,她只觉后背衣料一紧,连人带花一起被提人了起来。
“这么喜欢莲花?”那人仰着头哈哈大笑,“巧了,我也是。”他足尖一点,跳上水面,右手掠过塘面,所到之处粉荷皆落入手中。他递给女孩。“难得姑娘与鄙人喜好相投。”

小女孩怔怔接过莲花,忘记了自己被淤泥浸脏的绣花鞋,她瞧着那人,他大抵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梳着长长的马尾,发色偏棕,肤色甚白,时常挂着爽朗的笑。她很想说“谁跟你喜好相投了”,但还是扭头道:“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顺手剥开莲蓬,拔出莲子抛到嘴里。

“我叫芡然。”小女孩道,“你呢?”

“你江迟哥哥。”说罢,江迟忽然紧锁双眉,将方才吞下的莲子尽数吐了出来,一阵咳嗽。

“……你怎么啦?”

“忘剥莲心了……哈哈…哈……”

脚步声近了,第三个人悄然出现,他头戴斗笠,身姿高挑,他蹲下身拿出白手帕擦干了芡然的鞋。
江迟连忙止住笑,拱手道:“蓝前辈。”

正是蓝安

“今日巧遇江少侠才是蓝某之幸。”蓝安摘下斗笠,露出清澈的眼,“小妹顽孽,少侠莫要见怪。”

“怎么会?她有趣得很。”他爽朗地笑起来,俯身将芡然凌乱的发丝绕在耳后,“只是不曾听说过前辈有个妹妹。”言毕,他纵身一跃,跳上不远处酒家的瓦檐,街上一阵惊呼过后,江迟挥挥手,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再会!”

蓝安拉着芡然往回走,正如江迟所说,蓝安本是没有妹妹的。没人知道这个小女孩从哪里来,没人知晓她的家族,“芡然”是蓝安给她取的名字,只道她仙骨奇佳,若是潜心修炼,往后必然是修真界的凤毛鳞角。于是他便让这个小他三四岁,萍水相逢的姑娘做了自己的小师妹。

“叫你不要顽皮。”蓝安边走边数落她,“若是没有遇到江公子,我可要在荷塘寻尸了。”虽是责备之言,却让人不生厌烦之心,如徐徐清风吹到芡然耳边。




“第一次掉入荷塘,便遇到了蓝兄长,第二次恰巧遇见了江迟。”抱山散人捏了个火诀,往炉上一挥,炉火旺了些。

“所以师尊的琴技是拜蓝安先祖所学?”晓星尘靠宋岚更近些,将头靠在宋岚肩上。

散人笑笑,“不是我找他学,是他逼我学。”



……

一段生涩的琴音从庭院传来,蓝安站在屋外,凝视着坐在石凳上眼角还垂着泪的小女孩。
“指法生硬,重弹。”

芡然崩着脸将琵琶往石桌上一摔,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个远近闻名的高僧为什么要在弱冠时还俗成乐师来为难她。

“这非普通的琴,你摔不坏的。”蓝安轻笑,他从乾坤袖中抽出一把古琴,抹干她的泪,“今后这把琵琶可当武器使用,我陪你练。”
说罢,蓝安手指微挑,拨出几个音符,与琵琶声融为一体,行云流水,响彻山间。芡然勉强跟他应和,抱着琵琶闷闷不乐。

不过一会儿,琴音似乎断了拍,个别音符还出了差错,芡然抬头,眼前的蓝安,双眼平视远方,手指心不在焉地揉拨琴弦。
芡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喂!”她放开琵琶,成功将蓝安从冥想中拉了回来。

“你在想什么?”芡然食指直戳他的脑袋,她歪着头思考一阵,突然挑眉道:“你莫非是在想念那位仙子姐姐?”

蓝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闭口不答

“好啊蓝安,你竟然也会动这种心思!”芡然的笑声响彻整个山林。

“……雅正。”



“那位仙子很漂亮,如出水芙蓉那般洁净,很幸运,蓝兄很快就跟她结为道侣,双双打下姑苏蓝氏的基业。”抱山散人的目光从火炉移开,打量着一旁的两人,“这对神仙眷侣,你们和他俩很像。”


蓝安的道侣喜穿水蓝色襦裙,裙摆绣着彩云暗纹,所以,至于蓝家云纹抹额地设计,虽说意为约束自我,芡然大胆猜测是蓝安的小心思。

蓝家盛产痴情儿,绝非虚传。

只是天有不测,这位仙子在一次夜猎中身死,从此,蓝安头上的抹额就再也没有为谁摘下过。

沁沁琴声在竹林回荡,悄然而至的细小破空声响与之格格不入。

芡然左手猛地一拨,弦音荡开,震碎了即将刺入她脖颈的木镖。
“江宗主。”

“真是…芡然长大了连哥哥都不叫了,啊?”江迟从竹树梢头跃下,“厉害厉害。”他信手折下几片竹叶,叼在嘴边,坐在芡然一旁的石头上。

芡然笄礼之后,沉默就逐渐多了,江迟自然知道为什么。
“我听说了,人死不能复生,望节哀。”

“这话你应该跟他说。”芡然垂下眼,扑闪着睫毛。

江迟不答,只岔开话题道:“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你说。”

“因为,我。”他站起身,拍拍胸脯,将大拇指自豪地抵着自己胸口,“你江迟哥哥,不久之后会迎来一场硬仗!”

芡然抚琴的手微微一颤,她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和温卯吗?”

“没错!”江迟神秘地眨眨眼,将面上的黑纱不着痕迹地一提,遮住了右耳下方那条细长的新伤口。“喂喂,你难道都不说些什么给我壮壮胆?”

“做了家主还这么不正经。”芡然叹了口气,放下琵琶,“你足够勇敢,不需要我的鼓励。”

“啧,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小芡然。”江迟瘪嘴,转身离开。

“等等!”芡然拉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莲花,莲花上有一只蝴蝶飞舞。她把荷包塞到江迟手里。
“蝴蝶是福,一切小心,祝好运。”她顿了顿,犹豫一下,道,“迟哥。”

“你这朋友我没白交!”江迟朗声,握了握芡然的手,敛了笑容,穿出竹林。

他的心里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江迟一直都是这样,芡然明白,温卯,灭门派兴家族第一人,手段极其毒辣,此战恐怕凶多吉少,因此,两人心照不宣。



“然后,江先祖就在那一役殒身了对吗?”宋岚道。

“没错,云梦江氏和岐山温氏都死伤惨烈,江迟和温卯同归于尽。”


……

“这位施主……”

“让开!”

芡然直接冲进寺里,找到蓝安的禅房,一掌拍在桌子上,整个屋子都为之抖了三抖。

“一路跟着我这么多年,你的修养去哪儿了?”蓝安闭上眼打坐。

“谁愿跟着你!”芡然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抛弃你的家族,留下几千条家规逃之夭夭?好一个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

“芡然,雅正。”

“臭和尚!”

“不要喧哗。”

“这里不是云深不知处!”芡然气得直翻白眼。

“寺庙禁止喧哗。”

“……”

“你若是再这么管下去,我就逃,逃到深山老林,建我自己的地盘,我想怎么喧哗就怎么喧哗!莲花我摘多少就摘多少!我才不做你的小师妹!我走了…也……也不会……回来…!”话未说完,她就放声大哭,哭声堪比喧哗,更甚。蓝安没有再数落她聒噪,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芡然哭成这副模样,她已成年,蓝安不能再像往日那样摸摸她的头,将她搂入怀中。

他不会再那样做,他也不能那样做。

待哭声渐渐只剩下抽噎,蓝安拍拍她的肩头,让她坐下。

“做你想做的事,入世也好,归山也罢,随心而定。不懂,就不要去染指,这不是逃避,这是一种超然度外的智慧。”他又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芡儿,我不拦你,你去罢。”

次日一早,蓝安的寝房案上多了一封书信:

汝道侣仙逝,云梦江兄殒身,浮生百态,吾年岁愈长,愈不知人情世故。
吾归山欲隐,潜心修道,愿蓝兄日后安好。
芡然已去,自号抱山散人,从此无亲无故,无名无字,与世无争。定不负蓝兄于吾之恩。

勿念



“抱山散人。”蓝安笑了笑,指尖摩挲着信纸,纸上字迹娟秀,不似她平日所写的那样潦草,“芡儿长大了。”

……

“于是,几百年一过,就有了一山的孩子,星尘,你是其中一个。”

以前抱山散人从未说起自己的过往,沉郁的往事让她心头一酸,眼角的湿润被火光的热度蒸干,宋岚和晓星尘缄口不言。抱山散人望着眼前两人,却不由得有些欣慰。

与宋岚不同,晓星尘在遇到抱山散人之前他不是晓星尘,他同师尊一样,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这样一个四海漂泊的孤孩,就这样与这座山结下了不解之缘。晓星尘一生都在漂泊,生也罢,死也罢,就算化为一缕残魂,也跟随着宋岚四处游荡。

世间万物,斗转星移,尘埃又怎会落定?

你双眸如明星闪耀,身世又如尘埃一般飘渺,破晓之时,是你我缘分的始点。

星尘,这是你的名字

好在,那样的一生,早在晓星尘醒来之前就结束了。
……


房间里沉默得有些压抑,晓星尘推推宋岚,宋岚似乎沉浸在故事中还未脱身,晓星尘无法,为了活跃气氛,他只好自顾自地打哈哈

“师尊真是的,我和子琛好不容易回来,您竟然把我们扔在山上,好过分!”

“好啊,星尘想我如何陪你们?”抱山散人站起身,吓得晓星尘连忙后退两步,躲到宋岚身后。

“师…师尊,故事听完了,咱们还是洗洗睡吧……”晓星尘被抱山散人盯得发怵,死死抱着宋岚。

宋岚左右为难,正要护住晓星尘,晓星尘就被抱山散人给揪了出来。
“前辈……”

“自从他遇到你就变得越来越没用了。”抱山散人掩上房门,拉着宋岚坐下,“子琛,你莫要惯坏了他。”


屋内炉火甚旺,只留门外一人瑟瑟发抖。



END


抱山散人:说你没用还有假?你说你哪一次不是在下面?
晓星尘:我……

不知自己在写什么

蓝安还俗前乃僧人,而修仙乃道家所为,不是很懂为什么把“佛”和“道”混为一谈(可能是我没文化)

没有写聂家的屠户老哥,因为一想到他,就能想到《范进中举》里面的那个老丈人hhhh兰陵金氏的先祖没查到
麻麻的名字是我瞎取的,很想详写安哥道侣夜猎和温卯,可是这样故事就没完没了啦!毕竟是双道嘛

自己挖的大坑跪着也要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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