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莫论他人非

鹦鹉是本体,没脸没皮的小家子气疯癫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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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道长】长安忆

*雁雁让我撒把土,于是我就来撒把土了(来水个贴)越写越烂系列
 *有人记得大明湖畔的长安忆吗

【叁】


冥冥之中,似有明火忽闪,火光愈来愈亮,灼烧了晓星尘整个视线,一声尖叫撕裂了他的神志,一股热浪喷涌而来,烫得他挣不开眼,眼泪直流,哭喊声和兵刃相接的铮铮声不绝于耳,如鬼魅凄嚎灌入两耳,他无力地向后倒去,却有一只大手牢牢地拽着他往外跑,大火呼啸着蔓延过去,逐他们的背影,他惊惶地向后看去,一卷被浓烟熏黑的卷轴“啪”地从房里的书架上掉落,他想弯腰去夺,而前方泠泠剑光正欲袭过他脖颈,晓星尘睁大眼,恐惧直穿胸膛,他张大嘴憋红了脸也喊不出声,千钧一发时却有另一道白虹扫过,格开了那一剑,随即一声震耳的喊叫扰得他脑袋嗡鸣作响。

“星尘!快逃!!”

不出多时,巨大的坠落感将在梦中挣扎沉浮的晓星尘硬生生拖了出来。

“啊……”他虚脱地开口唤了一声,却仍旧沉浸在可怕的梦中还未挣脱,晓星尘本能地往前逃,双腿一个劲儿地蹬,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另一个脚步声由远即近,在房门前停下。

“晓星尘?”声音的源头又传来叩叩的敲门声,“起了吗?我进来了。”

宋岚推开门,就看见晓星尘两腿大张着坐在地上,手肘撑着地面,被褥随着他方才的翻滚也有少许被他带下地压在身下。晓星尘鼓起腮帮子瞪大眼睛瞧着宋岚,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又摔了?”

晓星尘委屈巴巴地点头,又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对着宋岚颇不雅观,正想撑着棉被起身,从尾椎的刺痛沿着脊梁上升至后脑,他痛呼出声,又摔在地上,抱头蜷成小虾子。

“咝……啊!”

大致估测一下自己受伤的频率,晓星尘觉得,长安城对自己的屁股和脑袋很不友好。

宋岚箭步走去,扶起晓星尘,他提拉着人站起来时,不经意瞟到地上的半边棉被,眉峰一抽,索性把被子也提起来,一手抓晓星尘,一手夹着棉被,磕磕碰碰下了楼。

一股面饼的焦香和包子的菜馅味道弥漫在堂屋,闻得晓星尘又清醒了几分,他抽了抽鼻翼,伸长脑袋四处张望,终于把目光锁定在了小圆桌上。宋岚拽着他走过去,让他坐下,顺手把被子搁在椅子上。

“子琛,我想我应该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了。”晓星尘想起梦中掉落的那个卷轴,隐约觉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搓搓手,捻起一块儿饼,撕成两半,一手一半,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继续含糊道,“唔…应该是…类似于字画之类的东西。”

宋岚心中一跳

“你如何知道是字画?”待晓星尘咽下口中食物,他才发问。

“梦…梦到了……”晓星尘老实地回答。

时隔多年,记忆尽数丢失,仅凭借着梦里的画面去寻一物,简直荒唐至极。

晓星尘低下头,有些窘迫地捏了捏手中的饼,饼中的油随着他手指力度慢慢渗出来,糊了一手,他忙不迭又咬了一口,望向外面。

这的确很荒谬的,他想,子琛是画师,说不定自己的梦不由自主往身边人上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总觉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这里也能让我想起什么。”晓星尘目不转睛盯着屋外,心不在焉道,也不知宋岚有没有听见。

宋岚瞟过晓星尘油腻腻的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袖口抽出一张白色绢帕,抓过他的手,皱着眉里里外外地擦,他边擦边道:“好,那你去找罢。”

他的意思很明显:去哪儿找都行,别翻我家底

晓星尘也是善解人意之人,也不方便翻主人家的东西,他只笑着道了句好,便准备出白雪阁。回头无意间瞥到宋岚抱着自己的被子往水池边上走,不由得扑哧笑出声。

“没想到子琛竟然如此爱洁。”他抿着嘴打量一番自己被擦得白净的手,又看着宋岚把被子泡入水中,想着自己左右都在为难这个洁癖,他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真是麻烦子琛了。”

宋岚头也没回,嗯了一声

“你知道就好。”

洗完被子,春阳已经照得老高,院里的桃花正艳,风一吹,粉扑扑坠了一地。宋岚取了些蚕茧纸铺开在砚台上,执一枝细毛笔,蘸上丹青水墨,点在纸上。

笔锋中转,划过纸面,不出多时便勾勒出了人形。

“子琛哥。”一个甜美的女声入耳,女孩抱着一沓白纸,踏着轻快的碎步来到宋岚跟前,她麻利地将一卷一卷白纸捆成一扎,贴着桌子放好,她四处望了望,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后,便坐在宋岚一旁帮他研墨。

宋岚没有接话,只是点点头,蘸水稀释掉过于浓黑的墨色,又染了些丹青,将画上人的眉眼细细勾勒出来。

画中人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唇红齿白,青丝如墨,一颦一笑如春风拂面,气质甚佳,温润如玉。

女孩瞪大眼怔怔盯着这幅画,她的脸贴得极近,快要杵到画上,直到宋岚收笔,在她脸上描了两道猫须,她才大叫着抬起头,气呼呼地把脸搓成了黑煤球。

“谁叫你靠这么近?”即使欺负了小女孩,宋岚也面不改色地命令她,“阿箐,把纸都放一边去。”

阿箐是宋岚的学徒,从小没爹没娘,偶尔去酒馆当打杂伙计,平日叫宋岚师父,私底下便亲热地唤一声哥。她身着翠绿色罗纱裙,又不方便把满手黑墨往衣服上抹,她忿忿不平地跺了跺脚,抓过画旁的白手巾,沾湿了清水,往脸上抹,边抹边骂:“子琛哥又在想故人了罢?自己不去寻,等着人上钩?!”

自己不去寻,等着人上钩

宋岚闻言,洗濯毛笔的手一顿,他夺过阿箐手上的白绢,擦干净笔,垂眸看着画中人:“不必去寻了。”

阿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画中人脸上停留了片刻,惊瞳孔骤然紧缩,还没擦干紧的黑脸尽是讶异之色,她指着画结结巴巴道:“他!他…他是……”

宋岚摇摇头,伸出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不必再问。”

……

晓星尘外出了一整日,直至月上中天也没回来。长安虽大,但字画铺除白雪阁外并无太多。

那呆瓜总不会迷路吧,宋岚出门一边找人一边皱着眉思索。城里的夜晚比白天更热闹,灯火通明,卖花卖灯笼的小贩占了遍地。街上人头攒动,宋岚生性爱洁,非常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吵吵嚷嚷的人声,可恰恰路过热闹的青楼时,他漫不经心往里一瞥,便止住了步伐。宋岚的脸登时黑成了锅底。

……

宋岚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把这个喝得烂醉的混账拖回家的了,不过晓星尘在被宋岚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还抬起眼皮理直气壮地反驳他。
 “子、子琛…他们说里面也…挂有字画的……”

怎么说你也是被诓进去的,宋岚打了桶热水,把他的脸和脖子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晓星尘的被子还没干,宋岚只能将就着让他跟自己睡一晚。

睡觉就睡觉,这人睡得还颇不老实,哪儿暖和往哪儿蹭,宋岚神色复杂地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磨蹭的晓星尘,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没变。”

宋岚想着如何解脱自己,可行动比思维更快,不料他用力过猛,又是一声沉重的闷响,听得宋岚揪心极了。

“…啊!”

TBC

非常感谢突如其来的三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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